無力的辨證

以妳為名的愛

我可以相信自己是曾經存在的
在以妳為名的愛裡
用日夜催眠的問句
令我如此相信。

妳的名字是我所敬愛的
在每個吻中復活
或者在唇舌間死亡
在妳冷冽的愛中

曾經在夜裡迷路
無助地張望與呼喊
在日出之前曾想
「令我死在妳曾踩踏的土壤，
或者妳曾飲用的溪流。」

我自認是無懼於時間的
關於對妳的愛
我將以妳為名，細聲呼喊妳的名字

我確信我能接受考驗
能以死亡迎接生命
甚至是曾經死亡的妳
我相信
這些是值得的
為了重新擁抱妳、呼喚妳
死亡亦不可懼

我已經忘記
忘記我曾見過的時間
是什麼樣子
一時一日一月一年一世紀
更甚永恆。

我像是處在沙洲般乾渴
試著想像
妳將乘著沙船至我面前
並以沉靜的眼神對我
帶著我度過落寞的沙丘

我曾想問妳
妳會這般思念我嗎
我試著與妳站在同一個方位
同一個時間同一個渡口
並以自己的血液
刻畫此時的風景

當風景已經成為一種記憶的時候
就再也無法看到或聽到或摸到或擁抱或細語，甚至思念
妳的名字
那些乾涸的沙洲（或者血液）
等待的渡口
以及用血液刻畫的風景。

但我相信終能遇見的
不論多少輪迴
不論多少苦難
因為我終將有愛
有以妳為名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