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辨證

響應「如果你是天使」活動《我不是天使》
活動地點，崎雲的部落格：http://www.wretch.cc/blog/bruce22216&article_id=8831623#postComments
如果你是天使，你會怎麼樣對待妳的家人，朋友，或是大眾？
請將想法打到文章的回覆下，謝謝妳的合作：）

響應「如果你是天使」活動。
我不是天使。
文／以劫

致L：

　　我並不是妳的天使，但我願為妳而死。我沒有豐潤溫厚的羽翅可以折下為妳墜入凡塵，於是我只能在妳的身旁望著妳難受的皺眉，在妳的耳畔低語著那些像是情話的字句，撫摸妳因痛苦而冒汗的額頭，親吻妳因病而顫抖不停的手指。如果我是天使，我想我願為妳而折翅，願為妳而死。

　　在妳死後的這幾年裡，我總不能很好的分辨生與死之間的界線，在雨不停的夜裡，我總想著，活著與死著，實際上是沒有什麼分別的。妳死了，但妳活在我的心上，我活著，但我隨著妳的肉體死去。這是一個相對的平衡點，也是一個令人傷痛的斷點。

　　那麼，該怎麼懷念妳呢？

　　原諒我，在這兩年內我沒有去過妳的墳頭一次，不過我租下了妳居住的房子，裡面妳的衣服與傢俱，我依舊保留原來的樣子，我甚至想將妳的骨灰放到妳房間的窗檯上。我以為妳會回來的，好歹看看我，或是這個妳已居住了四年的屋子，我以為會的。

　　我總會看著櫃子上妳的照片，然後告訴自己，妳還活在我的心裡，妳並不是「死」了，妳是「活」著的。我像是發狂一樣，終日執著於妳，跌宕在妳的生前與生後的日子。妳顛倒了我的世界，也顛倒了時間對我的限制。

　　妳墳頭上的草不知長高幾許，妳的房間上的灰塵積了一層，我可以偶爾將灰塵擦拭乾淨，但我無法將妳自我的心上抹除。而我，也不想抹除。如果將妳自我的腦中Delete了，那我又要找什麼理由，支撐著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或是虛擬一個我必須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原因？

　　我沒有妳那麼堅強，我會放聲大哭，我會難過，會盯著妳房間上面的掛扇發呆，並想著，如果我是妳的天使，我又該怎麼救贖妳？或是妳根本不需要救贖，因為妳滿足了？但我需要救贖，我需要有妳的空間。如果妳是我的天使，請勾召我的靈魂，與妳共處。

　　在荒煙蔓草瀰漫的墳頭，我願被妳勾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