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辨證

沒有道德規範的世界《二》（重寫版）


　　我想我首先需要做的是擬定一個與道德規範所背道而馳的規矩，它將不再是一種單純管理上的理論，它是能引起人心中對罪的想望的邪惡教典。我打開了光電（注二），在上面找尋著古老紀的聖德們對於罪所做出的評論。

　　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一則關於人對罪孽的想望的理論──「人對罪就像對蜂蜜一樣，將它放在舌頭底下舔來舔去，『他們喝罪孽如飲甘霖』（伯十五16）。就像一個患水腫的病人，他口渴喝水，卻得不到滿足一樣。罪人也是如此，在他們裡面有一種缺水的乾旱，他們渴慕犯罪。雖然犯罪讓他們變得更吃力，但他們仍然要繼續犯罪。他們放縱私慾，貪行種種的污穢（弗四19）。」

　　古老紀的聖德們還真有趣，喝罪孽如飲甘霖，本身就體現出人對罪孽的想望，一方面體現出人的罪過，另一方面又妄想去改掉人對於「罪蜜」的渴望。對罪人來說罪是甜蜜的，罪人本身就像好甜者一般的瘋狂，與好甜者只要看到甜食就緊抱住不肯放開的樣子沒有什麼兩樣。

　　於是教典第一條規範，也是唯一的一條規範產生了──隨心所欲。

　　在施行時期中，秘書王雪問我只有這一條規範是不是過於簡略了點，我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長篇大論的回應，只是輕舔著她的耳珠告訴她，「寶貝小雪，人這玩意嘛，只要沒有規範，就會做出連自己都覺得瘋狂的事情，喏，就像現在一樣……」隨著我的手指慢慢下移，屋內上演暴雨一般的激情與施虐。

　　至於與孤兒院協調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困難。其實與一般人想像的並不一樣，一般人認為孤兒院內應該是老師慈善院長和藹孩子們互相關懷的地方，但其實孤兒院是個階級體系非常明確的所在。我在那窄小的院長辦公室待了一小時左右，孩子們做錯事互相推託，老師看到孩子做錯事棍起棍落，院長不爽還可以賞孩子兩三巴掌。

　　我問院長為何打那個送茶水的小女孩，院長無所謂的對我說：「對我來說他們都是我養的，我賞兩巴掌有什麼關係呢？」啊哈，很好，也許這個院長才是個沒有道德規範的傢伙。與他談妥之後我找了龍黑去把他綁起來，並以古老紀一個清朝的十大酷刑來伺候他。有時候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太過仁慈了些？人善被人欺，人好被人騎啊，我以後該小心一點才好……

　　一方面我吩咐王雪找人買下離聯眾國本島四百公制的地方買了座孤島建構一個新的城市。一方面我將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放置在一個三十六層的公寓內，放置他們所需，就由他們自生自滅。

　　當我用通訊程式與古老紀二零零六年的人講述我這個行為的時候，對方嗤之以鼻，他說：「白痴都知道人類快把地球給塞爆了，哪來這麼多孤島給你買，又有誰相信你會去做這種殘忍的事情？不過你給了我很好的靈感，下次我寫的小說就叫『沒有道德規範的世界吧』，我先去想大綱了，掰！」我看著他打的地球塞爆、殘忍的字詞心中想著，人類的眼光就是短淺，在二零七六聯盟年的時候，地域限制的問題已經不再是問題，我們居住的地方並不單純是「一個地方」，我們在各個地域的邊緣設下一個次元傳送點，對面是與我們完全相同的地方，只是維次空間完全不一樣罷了，而空間也再不單純是一個空間，那群瘋狂的科學家發現，空間也是有生命的，於是他們溝通各個空間，開啟通往各空間的傳送點以解決人類擁擠的問題。

　　就靜待佳音吧，等待王雪告訴我起始之城「伊甸」的建立完成。

　　《待續》
注二：光電－－光學電腦，聯盟年二零七六年的時候，電腦不再有實體，而是以光的折射產生虛擬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