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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罪》


  這世界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力量的強弱,以及金錢的多寡。
  僅此而已。
  要殺,或是被殺,你說呢?

  一月的最後一日,氣溫依舊冷的令人瑟縮,街道上的行人蜷縮身體使自己更暖和些,電器行的門口那些電視組成的方格新聞牆依舊讓人看了怵目驚心,我獨自行走,冷笑著經過那可笑的新聞牆前。

  「最近這幾個月在桃園的街道小巷內都發生了變態殺人的凶案,警方依照其手法推斷兇手是同一人,兇殺動機無從得知,似乎是隨機挑選,讓人感到殘酷的是,此兇手犯案的手法多數為解剖、支解、焚燒,令到現場找尋線索的員警及法醫搖頭嘆氣,大呼殘忍。」新聞內的主播滔滔不絕的說出一大段話,最後的目的就是要訴說,這件命案究竟有多麼的殘忍。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哪裡殘忍?那些警察是幹什麼吃的,我目前懲戒了十七個人,每個人莫不是毒販害人墮落,就是連續性侵令人髮指,再不然就是殺害無辜百姓令人噁心。這種活著對社會、世界毫無用處的蛆蟲,活在這世界上,又有什麼用?

  不如讓我將他送往永樂之地,接受神靈的判決。

  「夭壽喔──士成,來看看這新聞,這款夭壽的事情,這些人怎麼做的出來?這社會真的有病。」母親啃著芭樂,看著新聞大叫這社會真的是變了。

  我看了看標題,「交叉亂倫!男子性侵同居人女兒,婦人也搞上男友兒子!」、「砍殺前女友父母,冷血寫殺人日記」,不禁一陣噁心差點將剛吃下的早餐給吐出來。
  「媽你也拜託,這種讓人感到想吐的新聞就別給我看了好嗎?」我喝了口水,忍著不適的感覺在心中暗自不屑了一番。

  母親連聲說好,接著收起報紙將家裡打理打理,打算出門與附近鄰居串門。
  我再喝了口水,翻出剛剛的報紙仔細研究。

  這兩篇新聞,整個就是離譜到神話的境界,女兒被性侵,母親竟然滿不在乎的說「叔叔只是在測試妳的性反應而已啦,別那麼緊張,就連阿母都跟你那叔叔的小孩發生關係了,妳在緊張些什麼?」,性侵事後,那令人髮指的男人還輕鬆地說,「你母親身體不好,一個月只能做一次,你要女代母職,做女兒該做的事。」

  真是夠畜牲,送這男人一程不知道會帶給我些什麼快感?
  我連上網路,在BBS上找到討論這件事情的版子,連了進去,在第一面就找到了有位網友指出他就住在他們家附近。真是太好了!我馬上回覆給那個說犯人住在他家附近的那位網友詢問他家的地址,並回了他一句,「做的好!大功一支!」

  接下來我看了第二篇新聞。
  這篇就比上篇好多了,不過還是令人不可原諒。

  瘦小的陳老先生被砍的滿頭傷痕,耳朵被削掉一支,急救長達半個月,最後宣告傷重不治。而殺人兇手就是獨生女的前男友。
  我是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問題,可一個體型壯碩的壯年,再怎麼樣也不該殺害一個瘦小的老弱婦孺吧?
  行兇後還寫在日記上,真以為自己是小學生?最厭惡這種以自己的血腥行為為傲的人了,日記非常清楚的記錄著殺害兩個老人家的紀錄,還深刻的描述自己的興奮,以及拿鐮刀砍殺的手砍到酸軟無力休息,並提到他的前女友,更揚言有機會一定要將之殺害。

  案發之後從容的自警車旁離開,一度落網,卻由於一連串的串供使得釋放(警方真的是幹假的,這種人都能給他逃掉。)

  看完這兩篇報導之後,我將報紙收起,然後將工具帶好,前往第一站──士林。

  我看著眼前的組合屋,真是髒亂到令人難以忍受,看著裡面還安然無恙的邋遢男子,我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你就好好珍惜這剩下的幾個小時吧,等到深夜,我會令你感受到超越死亡的快感……

  我到附近的登山用品社妥好繩子,跑了三家便利商店買葵花油、打火機,EP保鮮袋,拔開軟木塞用的硬螺旋刺,還有一灌米酒。
  時間過的很快,晚上到了。

  我走到組合屋的門口,敲了敲他們做為門板的木頭,等到邋遢的男子出來應門,我堆起笑臉的說,「大哥,還記得我嗎?」
  邋遢男子愣了一下,疑惑的說:「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哦,也許你忘記了,不過上個月我們在轉角那家酒店喝酒,我忘記帶錢,你說要幫我墊,然後我跟你說要還你錢,結果我一直把他給忘了,直到這個禮拜忙的事情都告一段落才想起來大概還欠你四千多塊。」我猥褻的笑著。(也許不是那麼猥褻,可我覺得演戲就要演全套,猥褻笑容免費奉送。)
  「啊?四千塊啊?那好那好,要不要再去喝一杯?」邋遢男子高興的說,不過他的表情依舊帶著些許迷惘,自言自語似的說:「奇怪,我咋都不記得了呢,唉,瞧我這記性。」

  「好啊,那就再去喝一杯吧。」沒想到這麼容易就上勾了,不過也好,就算他不邀我去,我也打算邀他。
  「大哥你帶路吧?今天我們去高檔一點的酒店如何?小弟請客!」說著我請他進去我的車內,叫他開車。
  「這不好吧?你太客氣了,便宜的就好了,何況你還讓我開這種好車,我們哥倆開遠一點去兜兜風我都高興。」邋遢男子上車要插上鑰匙說。
  「咦,這怎麼插不上的呀?」我在心中冷笑,要是插的進去才有鬼呢。

  「唔,怎麼會呢?我來看看。」說著我靠上前,拿著早已淋上乙醚的毛巾,狠狠的蓋上邋遢男子的口鼻。

  邋遢男子掙扎了快一分鐘,終究是敵不過藥性昏了過去。

  我快速的將他攙扶至後座,開到早上選好的巷子內,將他扶背至巷內,並將之捆的像隻代宰的畜牲似的。不過說他是待宰的畜牲似乎也沒有什麼錯的。

  我坐躺在垃圾箱與牆壁上,等著邋遢男子醒來。
  照理說,我淋的乙醚與蓋住他口鼻的時間不是很長,應該再過十幾分鐘就醒了。

  果不其然,過了差不多快二十分鐘就醒了。
  「唔嗯……這裡是哪……」邋遢男子強忍著不適與難過望了望四周說。
  「嗨,大哥,這裡就是我跟你要喝兩杯的地方呀。」我向他揮了揮手說。

  「你!為什麼要把我捆成這樣!」男子不安的掙扎著,卻無法掙脫。

  「唉呀呀,大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不僅四千元給忘了,就連侵犯了一個無辜的少女,都絲毫沒有點愧疚之心,忘的一乾二淨,就像這件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呢,呵呵。」我跳下垃圾箱,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你、你想怎樣!」男子驚恐的用屁股與被捆住的腳往後靠,可他的背後已經是牆壁,無法繼續後退。
  「沒想怎樣,只是想請你這畜牲體驗一下……超越死亡的快感罷了。」說著我將他踹成趴下的姿勢,猛的將他的褲子給脫至腳踝。

  「幹──你想幹什麼?」邋遢男子驚慌到連臉色都發白了,但我不理他,將他在踢正回來。

  「有沒有想過,當你那侵犯過人、骯髒的東西從此不能在使用的時候?」我挑著眉,戴上手套,拿出硬螺旋刺說。
  「你、你想做什麼?」他滿臉恐懼的再問了我一次這問題。
  「唉,傻蛋,看不出來嗎?你等等,我拿個東西固定好你的手腳。」說著我將螺旋刺咬著,拿出繩子將他的手腳固定在電線桿上。
  「你……啊幹──」他還沒問出我想做什麼,我就固定好他那噁心的東西,硬螺旋刺就狠狠的刺入其中的球狀物體。
  「我操你全……操──」真是可惜,沒給他問候到我全家,另一顆球狀物體也被刺了個洞。

  「真是可惜,你要不要再問候一次我全家,我保證你會體驗到比這更爽的痛楚。」說著螺旋刺已經刺入了他的馬眼。

  我想他大概沒有力氣回答我了,畢竟兩顆球體被刺了個洞,馬眼又給直接插入,就算是全身痲痺我想也得有點感覺。就看他翻著白眼,嘴裡流出像是唾液的液體,嘴巴不停的張合,就是沒能說出些什麼。

  「唉,我說大哥,你說,為什麼人總是那麼賤呢?」說著我將螺旋刺繞了個大圓圈,男子又再次的發出撕心的吼叫。
  「不回答我呀?本來想請你好好喝杯酒的說,不過請你那根骯髒的東西喝也一樣的,反正你只用那個來思考。」說著我將米酒淋上他的傷口,開心的笑了起來。
  「敬你這畜牲,體驗到超越死亡的快感。」我笑著,灌了口米酒。

  接著我拿出了保鮮袋,將他那骯髒的根部套了起來,皺了皺眉說:「神說,人是有罪的,所以人尋求殘忍的對待,以求痛苦生涯的解脫。阿門。」我再拿出了鱷魚剪,對準最根部的地方,狠狠的剪了下去。

  慘叫響徹雲霄,此刻我願相信此人真心悔過。
  願此人骯髒的靈魂能在永樂之地,受到公正的裁決,阿門。

  我拿出葵花油,淋了他一身,轉了轉打火機的火石,將之點燃。
  於是淒厲的悔過聲,回響不絕。

  而我將物品包在報紙裡捆好,坐上我的車,先回到住所,等明日再去懲戒另一個畜牲。
  神啊,我們都有罪,於是我們只能以殘忍的對待尋求解脫。
  阿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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