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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二十一》


  考試的過程……說實在,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尤其是我看到考卷上「腥紅」的28之後,我不想說的感覺更為強烈……

  講台上的數學老禿不停的說著他所謂的「人生哲學」。其目的只有一個──數落教室中所有數學考不及格的人。我無所謂的聽著,腦中卻想著另一個人──盧怡璇。我想,或許……我……唔,該怎麼說好呢?好吧,直接點好了,我承認,也許我……我……也許我喜歡上了盧怡璇。也許我喜歡上她了也說不定。更正確的來講,應該是:我被她所吸引了。

  她的羞澀,她的迷糊,她的體貼,她的一切──吸引著我注意著她。現在我的腦袋,每隔幾分,或是幾秒,就會無法控制的想起她一次。就像當初我還愛葉瑄那般。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這種症狀,稱為「糊裡糊塗戀愛思念症候群」。

  突然,我想到了說要回送她聖誕卡的事情,所以我拿出了紙筆,準備先擬好要給她的卡片的草稿。等到拿出來之後,卻愣在桌前,大腦不停的運轉──卡片該怎麼寫?

  別笑,我是真的不會寫……呃……好吧,你要笑就給你笑吧,不過,我還是不會寫卡片啊。不管你怎麼笑,還是改變不了我不會寫的事實。在這世界上,活了快十七年,我收到的所有卡片──只要用一隻手就可以數出來了。而且,因為我姊那迷糊個性的關係,我收到的卡片,根本連拆都還沒拆開就直接進了桃園縣虎頭山旁邊的垃圾場,就是現在是環保公園的那個。

  放學後,我朝著學校對面的文具行走去,打算購買要送給盧怡璇的卡片。各種的卡片排列在我眼前的架子上,我仔細的挑著,最後選了一張淺藍色的卡片。卡片上面黏了根羽毛,羽毛之下有一行字──當我想你的時候,我希冀天使將我的思念送到你的心裡……

  也許是葉瑄的事情給了我太大的刺激,使得我整個人的個性產生了非常大的轉變。如果是以前的我,肯跟人說一句聖誕快樂就阿彌陀佛了,更何況是要寫卡片送給別人。(在撰寫文章的時候,老姊說:耶穌配佛陀,你也真強。)

  到了真鍋,跟店長打了聲招呼,換上工作服裝,開始了今天的工作。連續領了幾組客人到座位上之後,上來的客人逐漸減少,我看了看座位上的客人們,拿出了今天買好的卡片,思索著該如何下筆。
  盧怡璇?這樣寫好像太過生疏了點──怡璇?這樣寫又好像太過親近,像是在裝熟似的──Dear怡璇?這樣的話又好像怪怪的──Dear friend?這樣呢……?想到最後,終於決定了該怎麼寫下第一句話。給那位看到蜥蜴就暈倒的女孩。

  決定了開頭之後,後面的就簡單多了,停停寫寫的兩個小時後,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在要下班的時候將卡片拿給怡娟看,怡娟只有一句話:「這到底是卡片還是信件?」照怡娟的話來說,卡片的內文雖然沒有固定的長度,但也不能寫的太過冗長,而我寫的這張「卡片」的長度,有兩張A4的大小,根本就已經可以算是信件了

  下班後,突然不想讓老姊來載我,於是我背著包包自己走了出去。在回家的路上,我獨自走在三元街上,寒風襲面,有種不知名的情緒悄襲心頭。四周的景象依舊,只是感覺變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感覺一切都不太一樣。是孤獨吧。我想。周圍的光線非常昏暗,路燈一閃一閃的,感覺快壞掉的樣子。我加快速度走過這段路,並開始唱歌。唱的是我認為旺福樂團中唱的最好的一首──肝功能衰竭。

  就在我唱到「肝」不停的那段,經過一輛車子,就這樣停在我的身邊,而駕駛正用著抽蓄的表情看著我:「邱閔聖……你的智商真的退化到這種地步了嗎……」
  「嗯?妳要跟我一起唱嗎?」我無視於車內駕駛散發出的殺氣說。

  「不了,謝謝你吼!你讓我找很久你知不知道?我找的半死,結果你在這邊「肝」個不停,你是怎樣?就是整個人都自暴自棄準備退化就是了?」老姊坐在駕駛座上生氣的說。

  我開了車門,坐了進去,絲毫不理會老姊那沖天的殺氣繼續唱起「肝功能衰竭」。老姊透過照後鏡看了看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X的……我怎麼會有一個這麼白癡的弟弟……」

  回到家洗好澡之後,我整個人靠躺在沙發上面。轉頭看了看老姊,她翹著二郎腿,口咬鱈魚香絲,手持加八遙控器……呃,不是,是拿著遙控器把頻道轉到第八台。我看著老姊,思考了一下,拿起幾根鱈魚香絲慢慢咀嚼著:「欸,老姊,我好像喜歡上盧怡璇了耶。」

  「嗯……很好啊,喜歡上就喜歡上了……吧?」老姊漠不關心的看著眼前的螢光幕,後來回過神來發現我在說什麼,幾乎整著人就要跳了起來,「等……等等!你說你喜歡誰?」

  「盧怡璇啊。」我說。
  「……你有沒有發燒啊,人家是全校前三,你是全班倒數第三,這樣你都能喜歡上?不怕再來一次失戀,讓你過的生不如死嗎?」
  「可是就是喜歡上啦,妳跟我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我喝了口水,繼續說:「而且,戀愛是不分年齡身高學歷距離的!」
  「可是前幾個禮拜好像有個白痴就是因為距離才跟女朋友分手的嘛……」老姊說。
  「……」

  《待續》
  《曾經想過,當迷濛的感覺,成了微酸發酵的戀情的時候,我是否會如此的坦白。》
  《而我這才發現,原來我現在的思維,受到葉瑄的影響是如何之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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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reeton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