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辨證

說愛《十七》



　　「她是葉瑄？」怡娟指著葉瑄的方向問。
　　「嗯。她要一份可頌餐，等等妳把它端過去。」我說。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站到了樓梯口等待客人上來。不過再怎麼說今天好歹也是個非假日，上來的客人遠比假日少了許多。一個上午就在「您好，請問幾位？」、「菜單在這邊，請問需要什麼？」以及「謝謝您的光臨。」之中度過了。事後怡娟把我狠狠的笑了一頓，她說：「在樓上不用說『謝謝您的光臨』啦！」我只能翻著白眼跟她說：「妳昨天又沒跟我說過，怪我喔？」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往葉瑄的位置望去，她還在那邊……拿著筆低著頭在紙上不知道寫著什麼，我的好奇心被她勾了起來，可是自己又不允許自己再過去給自己找難堪。搞不好她是在等陳均倫呢……我這樣想著。正當我發著呆的時候，又有一個客人從樓梯走上來了，我走上前去，禮貌的問：「您好，請問幾位？」

　　「一位。」對方說。我將客人領到了她的位置之後就照著固有模式拿出菜單問她想點些什麼，卻發現她竟看著我發起了呆。
　　「請問想點些什麼？」我重複了一次。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看一下……」她說著又將菜單給掉到地上。

　　我彎腰正想幫她撿起來，卻跟她的頭撞在一起。「啊……對不起、對不起……」這……這天底下怎麼會有比我還蠢的人存在於這個世界啊……

　　「沒關係的……請問想點些什麼？」我問。這次我學乖了，自己幫她把菜單給翻開。
　　「嗯……我……我要巧克力蛋糕……」她怯懦的說。

　　「嗯，飲料需要什麼？」我問。
　　「你是不是……」她說。
　　「飲料是你是不是……」跟著複誦的我馬上就察覺到不對勁，「……我是不是什麼？」

　　「你是不是邱閔聖？」她問。問完隨即臉紅著低下頭來說，「對不起、對不起……你應該不是邱閔聖……我怎麼問了一個這麼蠢的問題啊……」
　　「……我是邱閔聖啊。妳是誰？」看著眼前迷糊的過了頭的女孩，我還是無法想起她是誰。

　　「咦？」她捏了捏我的臉。

　　「……抱歉，妳的手可以放開嗎？」我無奈的看著她。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激動了而已。」
　　「激動什麼？」
　　「沒有……沒有……」她說。

　　「妳等我一下。」我說。我轉身走到小櫃台去幫她點了個巧克力蛋糕，至於飲料，她剛剛也沒跟我說她想喝啥，所以我就沒點了。

　　「那女的是誰？」怡娟剛送完餐點回來。
　　「我不認識，可是她好像認識我……」我說。

　　「……明明就是在外面認識的女生太多忘記了吧。」怡娟拿餐盤敲我的頭。
　　「……妳是被拋棄之後神智不清喔？就我這個樣子還跑出去認識女生？」
　　「呿，你的巧克力蛋糕送來了啦，趕快送去給她吧，順便搞清楚她怎麼認識你，這邊我顧。」

　　我把巧克力蛋糕端了過去，放在她的面前，她偷偷的瞧著我，似乎要把我看個仔細似的。
　　「……妳到底是誰啊？」我問。
　　「你不記得我了嗎？」她問。我怎麼總覺得這好像某金光黨的開語詞……

　　「抱歉，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我搖了搖頭。
　　「我是盧怡璇……」她說。

　　「盧怡璇……」我說。


　　《抱歉小姐，我真的不認識妳啊，我的小腦袋瓜中完全沒有絲毫關於妳的記憶。》
　　《不過如果妳想和我共同創造美好回憶的話，我是不怎麼反對啦……》

　　《待續》